Oct 26, 2010

民粹政治

大學時,因為興趣,曾經去上了幾堂的政治學科系。當時教授針對政治學里所有的主義,都給予了深奧的解釋,包括舉出很多例子來講解。


當時很多主義都是聽過了的,使我感興趣的是一個較新興的主義,那就是民粹主義(Populism)。它大概的涵義是說,要人民相信領袖個人的魅力,包括了領袖所講的政治語術,而不要去相信國家已經存在的制度。這名教授曾經是民聯領袖拿督斯里安華的好友,志同道合的他們都是1974年吉打州華玲學生示威的主要參與者。


後來,這位教授“改邪歸正”,擁抱了執政黨,此後官運亨通,目前已經是在一所大學能夠呼風喚雨的人。他當時的舉例指出,安華就是大馬民粹主義的佼佼者,以個人的魅力,叱吒我國政壇長達30年的風雲。


這樣一說,我對民粹主義有了一定的了解,因為安華一直來都是給我個人魅力的形象;在佩服他演講出色的同時,我認為他的承諾太多,政治語術更是應用的出神入化。在人民現在普遍對執政黨不滿的當爾,民粹主義可以發揮了它的作用,大家是否有一種感覺,國陣使用了50多年的制度,自從308大選後,猶如凡事都錯了。但在2008年,這個制度卻被認為是最好的。


有留意新聞的都不難發現,前首相敦阿都拉在2003年上任首相後的100天業績報告時,輿論一致都說非常好。就連當時的林吉祥也不得不承認阿都拉的出色,因此2004年那場大選,國陣以秋風掃落葉之勢,贏得了有史以來最高的支持率。安華的釋放,改變了這一切,而林冠英的崛起,更延續了民粹主義繼續在馬來西亞“落地生根”。


在課堂上,這位教授也說,民粹主義在極權制度下,能夠催生民主、自由及人權。但是,不能忽略的是,很多政治人物只以民粹主義為掩蓋,以獲取本身的政治利益,這些政治人物並非真心的要協助人民。


他當時更舉例,中國的毛澤東、朝鮮的金正日、前蘇聯的史太林等人就是推廣民粹主義的世界領袖。我不清楚林冠英在其他州屬所獲得的支持力量,但是可以肯定的在檳州,林冠英絕對是州子民的偶像。一名國陣領袖近期接受雜誌訪問時,說的好。國陣調高水電費就是天地不容、民聯漲水費就是天經地義。


還有,我本身也發現,前陣子鬧得轟轟烈烈的“檳島市議員星加坡考察團涉嫌召妓”一事可以看出。街上的阿伯、茶室的阿叔高談闊論說,“男人叫妓有什麼問題?”、“以前的國陣更加糟糕!”、“報章定收了國陣的錢!”。顯然,民粹主義在檳州人民的思想內,已經根深蒂固。


一個國家能夠健全的發展,就需要一套有效的制度,馬來西亞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制度,雖然可能仍然有待改善的地方,可是終而結論,如果這個制度真的出現問題,那麼這50年來國家如何能夠一日千里的發展?


馬來西亞首席大法官說的好,當法官判決不利自己時,輸方都會指責法官扁擔。可是當法官的判決有利自己,就表示是公平的。制度的存在就是會有這樣的爭議,同樣的在國家利益之上,國家的制度絕對無法滿足所有人的。


但願相信,民聯奉行的民粹主義是往好的方向,不是為了本身的政治利益的。同時,在制度和民粹主義下,我情願相信前者的存在,而不相信後者的政治人物語術!


李文興
10年10月26日

Oct 20, 2010

我寫---酒




生平第一次酒精從口里進入肚內,應該是在初中的時候。那時候喝的還是白蘭地,覺得乾苦,不明白為何那麼多人喜歡喝酒?
後來逐漸的長大,家里每逢新年都是購置幾打的酒以供訪客之飲,新年後當所有人都各自回去工作,我們幾兄弟都會偷偷的喝上1、2罐,那個時候是卡士啤。但哥哥及弟弟都沒有“上癮”,惟獨我一人,可是並非到無酒不歡的地步,也只是偶爾小酌幾杯。
進入大學,去浮羅交怡島遊玩,當地的酒免稅,價錢與陸地的汽水相差不遠,我們大量的購買,回到租戶,豪邁的飲一翻,多人不勝酒意,走起路來也成問題。可是我依然“完好”大家都認為我酒量好。工作後,認識一群朋友,大家時不時,都會出來酌上幾杯,從餐廳、飲食中心一直到酒吧。
喝了那麼多年的酒,不敢自認酒量好,但至少我迄今都沒有醉飄然的感覺或者嘔吐。因為我一向來有個信念,那就是:我喝酒,不是酒喝我。喝酒要點到及止,喝到剛剛好,那就有“7不”的原則。就是不騷擾別人、講話不要太多、不飄然的感覺、不嘔吐、不用靠牆而行、腳步不蹣跚、眼睛不模糊。
工作後,對很多事情都感興趣,逐漸的研究啤酒的味道起來。除了較常飲的黑啤、老虎、卡士啤,也嘗試了其他國家的啤酒如,比利時的豪格登及西內、德國的福斯坦堡、荷蘭的喜力等等。雖然價錢比較貴,但口味佳,喝入口有清爽潤喉的作用。
我鼓勵人家喝酒,尤其是少量。西方國家的人民有一種習慣,那就是喜歡喝酒。早上醒來一小杯的威斯忌,晚上睡覺前也是一小杯。酒精每天在他們體內循環著,這也可能是他們保持健康的方式之一。


李文興
10年10月20日

Oct 19, 2010

何謂新聞自由?

媒體身為社會的公器,是傳達訊息的最佳平台,所以媒體以往都獲得民眾的尊敬,在報社里工作更是被認為一份“啟迪民智”的理想文藝工作。


可是隨著時代的變遷,網羅媒體的崛起,媒體所扮演的“重要性”角色越來越遜色,媒體工作者更被認為是專門“搞事”的“八卦者”。演變成今天這樣的局面,媒體人本身的責任最大,因為在講究競爭的今天,媒體人忽略了社會的責任。


一直來,我都不認為新聞自由的理論,因為只要後面都可以冠上“自由”二字的事情,那麼就有一定的界線,沒有絕對的。媒體的早期創立是因為社會上發生了不公平的事情,要把這些事情一傳十,十傳百的運送到民眾的耳朵,這就需要到了媒體的作用。


馬來西亞的情況也同樣,本地報章的成立,都以當時的局勢相應。中文報當初的創立可能是為了傳達來自中國的訊息,可是後來也逐漸被“同化”了。從報導執政者的政策及反對者的駁斥,後來的演變,媒體走向了社會化,大家爭先恐後的報導社會新聞,從政策性,大馬的媒體轉向教育性。


後來,網羅媒體的崛起,改變了這種方式,當大家都認為寫新聞應該根據大眾廣播系所學到那樣,一成不變的只會4W及1H時。網羅媒體人告訴大家,寫新聞不一定要依照受訪者所講的,大家可以從受訪者的肢體動作,猜測他的涵義,此外在寫新聞時也加入個人的觀點。


最明顯的例子應該是趙明福的案件了。自稱包攬書詩的中文媒體,一早就判斷此案絕對非自殺的,當媒體製造這種輿論後,為了不要受到“攻擊”,評論者惟有根據這樣的輿論來撰寫文章。可是,也因為這樣,我們對此案的期望太高了,加上那位凡事都是揣測的泰國法醫一句話,更成為了隔天中文報的封面頭條。


所以,新聞自由的奠基在於事實的真相,而不是媒體人筆下的“認為”。當我們失去了自由,才來大喊捍衛的時候,其實有沒有想過這個自由為什麼會掉失呢?


當然,我不認同媒體需要道歉的做法,道歉並非就闡示責任感。犯錯了,可以懲罰媒體,包括號召讀者罷看,或者通過執政者吊銷出版執照,可是萬萬不能道歉,如果一個沒有公信力的報章,怎樣稱得上社會的公器呢?


因此,大家再次思前想後,這樣的局面又是誰造成的?為了所謂的新聞自由,使國家陷入動蕩不安,這樣的自由來的沒有意義。可是,為了銷售量或一分律師信,而拋棄新聞自由,這樣的媒體也來的沒有意義。


李文興
10年10月19日

Oct 12, 2010

做人埋怨什麼?

http://www.guangming.com.my/node/84077?tid=3



9月24日,距離我姑姑動手術24天了,
手術後的5天,她生龍活虎。
5天后,証實肺部感染,
24日這一天,她撤手人寰。
手術後,醫生說非常成功,
過後的演變,誰也不想。
我贊同,所以姑姑的喪禮,
用了佛教儀式。
拋棄塵世的繁文縟節,
回歸人類的原本。
師父說的對,
人來這個世界沒有帶什麼,
回去後也不用帶什麼,
一切從此結束,恨怨數不完。
如果我家人要埋怨,
我們同樣有充足的理由召開記者會,
數落醫院及醫生的不是。
可是我家人接受了平靜,
因為始終我們相信,人逃不出死亡,
問題是時間而已。
做人埋怨什麼?
李文興

10年10月12日

Oct 9, 2010

人權、自由及理想

中國異議人士劉曉波獲得本屆諾貝爾和平獎,國際社會一片歡呼聲,而中國方面卻表示這是遴選委員會“不友善”的舉止。


為何劉曉波會獲得此項榮譽呢?當中的準則在於遴選委員會,但真正背後的用意就是想藉此在人權自由的問題上,向中共政權施壓。中國自從1989年那場天安門事件後,在人權自由的課題上成為了國際的詬病。諸如英國、美國這些強國無不對中國的人權自由課題,頻頻向該國領導層喊話。


可是中共領導人有自己的說法,加上隨著中國在經濟的崛起,使到西方強國乃至聯合國也無法對中國採取任何的行動或國際抵制。因為中國已經和西方強國形成了互相補助的角色,大家為了長遠的經濟利益,絕對不會讓關係交惡。


對我來講,有點諷刺的是,為何和平獎遴選委員會在1989年時,沒有把這個獎項頒發給中國人呢?尤其是當年維護學生運動的領袖,卻把這個獎頒予達拉喇嘛。如果時間上的問題(天安門事件發生在6月4日),至少在1990年或1991年應該頒發,可是也沒有。1990年給了喬爾巴戈及1991年予昂山素姬,趙紫陽至死的一刻,都與這個獎項差身而過。


在中國崛起的今天,這個獎項的頒發有點遲了。因為對中共領導人來說,中國好不容易,自從鄧小平在1978年第11屆三中全會提出改革開放後,一步一腳印走到今天傲視國際的地位。領導人絕對不會讓類似天安門事件再次發生,而為了阻止這個對他們來講會分裂國家的舉止,要付出任何的代價都是在所不惜的。


劉曉波提及的,可能對所謂的民主制度國家來說是一個國家人民最基本的權益。可是對中共領導人來說,結社自由、集會自由、言論自由、司法獨立、立法民主、修改憲法等是何其的“要了老命”,同時也點到了中共敏感的穴道。所以劉曉波被指控顛倒國家秩序,被判刑11年。


當然,在中國自由人權的課題上,我們不能以目前普世公認的價值觀看待,畢竟中國與其他國家不一樣。這猶如我所認為的,聯合國所擬定的《人權宣言》不一定適合於世界各國,所以不明白為何中共領導人簽署了這個宣言?


鄧小平在天安門事件後所發表的論調,其實才是中國應該走的路線。他說:如果這個國家每一天都亂,每一天都有人出來示威,沒有了秩序,那麼要如何談上改革開放,如何去發展經濟。10年後,歷史證明了,鄧小平是正確的,中國的改革開放取得了成就,經濟的起飛使到中國13億人口可以三餐溫飽,脫離了貧窮。這一點,和平獎遴選委員會也贊同。


中共領導人為了13億人的未來著想,拋棄了一小撮異議份子的請求。難道這不就是強調少數服從多數的民主制度嗎?不要求人權自由,絕對不是奴棣的思想,而是如果在沒有人權自由時,仍然可以達到更好的生活,生活上的基本條件也充足,那麼這個人權自由來得沒有意義。


所以說,普世的價值觀,不一定適合於所有人的。同樣的一個道理,在馬來西亞,目前很多青年也開始了追求更自由開放的國度。這一種理想主義的色彩,籠罩了大馬青年的思想,尤其是2008年的那一場政治海嘯,使到這些青年看到了實現夢想的一天。


我也是一名青年,所以類似這樣的一個課題,由我來談顯得切當,因為如果是給那些上了年紀的人士來談,會被說成倚老賣老。類似這種理想主義的思想,在我踏入大學的初期也有,可是在大學里經過了一些“洗禮”後,逐漸的我發覺,理想主義華而不實,是年少輕狂的想法。


沒錯,人有理想是對的,可是在理想的當而,應該有計劃的施行理想,而不是單純的認為只要點點蠟燭、喊口號、穿黑衣、示威、不怕被警方捉或召開記者會來轟炸執政者,所不喜歡的一切惡法或腐敗的政策就能夠倏然的不見了。


今天,我們大家可以對國陣的腐敗、濫權及貪污不滿,無論在言論或舉止的不滿,但在不滿的當而,我們要做的是什麼呢?這當中要有一個規劃的,不是堅持著反對而反對。民聯高喊的入主布城,影響了多少青年的青睞,可是民聯是否有告訴我們一套完整的政策來糾正國陣的腐敗呢?


我看到了很多青年,尤其是大專生,踏出象牙塔後,都是熱血加上理想主義的踏入社會。可是,單單的理想及一股熱血,真的能夠改變社會的“奇難雜症”嗎?


有理想及夢想當然是好事,因為這是走向事實的第一步,但我們不應該只停留在第一步,必須有第二步、第三步.......



李文興

10年10月9日